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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坪山新区金龟社区的百年碉楼

时间:2014-10-21 来源: 【字体:

碉楼内部仍然坚固。

经过岁月的洗礼,碉楼已泛灰黑色。

  

  记者 林琳 文/图  回顾一百多年前,广东曾出现过“出国潮”,但与现今的出国潮不同,那是一场有些悲壮的人口迁徙。在那段过往的岁月中,华人在异国他乡忍受着欺凌屈辱,艰苦创业,直到积累了大量财富后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位于坪山新区金龟社区的百年碉楼正是这段历史的见证者,这些饱经风霜的碉楼在风雨的侵蚀下呈现出苍老的灰黑色,它们在美丽的山脚下伫立了百余年,与山岭、河溪、竹林、稻田融为一体,如一个沉默的老人静静讲述着一段欧洲杯足彩app哪个好:游子与家乡的故事。

  古老碉楼见证家族兴盛

  金龟古村如今已变更为金龟社区,站在社区里古老的碉楼前眺望,远处大片的稻田,诉说着农耕文明的悠久;楼前茁壮的竹木,见证着家族兴盛的历史。

  从古至今,金龟社区一直堪称是深圳不可多得的“世外桃源”。金龟社区里的古村落沿着山间溪流而建,由于大山形似金龟,这个位于龟肚子处的村子,最早被开拓先民唤作金龟肚。口口相传,最终“肚”字省略,成了金龟村。村落依山伴溪而建,顺着地势的起伏,从山脚一直延绵到田心山,海拔最高处的坪头岭村,仅有一户原村民还居住在此。

  古碉楼位于金龟社区田作居民小组,一直生活在这里的邱正光告诉记者,田作居民多数姓邱,如今百分之八十都生活在香港和国外,所以这些老屋多数用来出租。光叔如今年近七十,对于碉楼的往事,他也是从长辈那里听说过一些。“以前的华人在国外赚到钱便拿回家乡,有的人与乡亲们合资共建碉楼,也有一些有钱的人单独建造,因此有的碉楼格外气派。”在光叔的描述中,我们似乎了解了这些古碉楼不仅仅是传说中用于防御,似乎还有一些见证华人华侨财富实力的意味。

  如今的古碉楼经过上百年的风雨洗礼,已显得有些破败萧瑟,但特有的古旧气质反而让它显得更加与众不同。因为也要起到瞭望的功能,所以碉楼远高于一般民居,墙体也比普通的民居厚实坚固,不怕匪盗凿墙或火攻。但碉楼的窗户比民居开口小,都有铁栅和窗扇,外设铁板窗门。碉楼上部的四角还建有突出悬挑的全封闭或半封闭角堡(俗称“燕子窝”),角堡内开设了向前和向下的射击孔,可以居高临下地还击进村之敌。

  百年碉楼依然坚固如昔

  站在这座碉楼前,我们仿佛看到了一幅波澜壮阔的移民史。从清朝末期、民国初期开始,中西方之间的交流日趋成熟,中国劳工、商人开始出现在世界舞台上。由于诸多原因,广东一带的客家人成了远渡重洋到南洋、欧美等地谋生的主要人群,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实现了“发家致富”。

  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在社会动乱的大时代背景下,层出不穷的土匪盯上了这些富起来的人。据光叔回忆,在上世纪初,仅坪山墟地区(现坪山新区坪山办事处)范围内,就有数股土匪势力,这些土匪穷凶极恶,靠绑票勒索维持日常生活。

  当时的金龟古村有不少人在香港、南洋地区和美国打工,家中只有老人、女人和孩子,弱势人群经常会被土匪绑票。为了防匪,赚到钱的当地人回国后会把家修建成碉堡一样,每座碉楼都留射击口,家中常备着长枪。到上世纪30年代,金龟村中已有了十几栋碉楼。

  在采访中,记者发现田作居民小组的这座古碉楼保存最为完好,碉楼外墙整体完好,四面都有小窗户和数个射击口。碉楼外墙上画有彩色壁画,顶层四周还有不少雕塑,楼层和楼梯都选用上乘松木做成,堪称“豪华碉楼”。走进碉楼,屋内不仅采光好,还通风透气。这栋有近百年历史的碉楼内,楼梯、椽子、楼层等木料并没有霉变腐烂,依然可以承载数个成年人爬上爬下。从室内来看,碉楼射击口内大外小,观察外面的动静十分方便。

  当初居民最初盖碉楼是出于安全考虑,但因为攀比之风,碉楼越盖越高,越盖越多,越盖越漂亮。光叔笑着说,“你看到的这栋碉楼的主人是邱姓几兄弟,几兄弟年轻时去美国打工,偶尔回乡发现村里有人盖碉楼,跟风也盖碉楼,还模仿美国庭院设计出花园与配套房屋。如今,邱姓几兄弟早已移民美国多年,但年逾八旬的他们偶尔还会回国看看自己曾经的家。”

  今日碉楼续写侨乡风情

  光叔说小时候他曾经见过不同的几座碉楼,那种中西合璧的结合,在碉楼随处可见。拜占庭式穹隆顶搭配中国传统红木家具、哥特式大窗户上雕着荷花叶的图案、留声机里流淌的却是经典粤曲、西式客厅里摆放着关云长的供桌……一年年,一代代,背靠故土,眼望世界,华人华侨逐渐形成开放、包容的心态。饱经风霜洗礼的碉楼充分体现出华人华侨主动吸取外国先进文化的自信、开放、包容之心。他们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加上自己的审美情趣,融注在千辛万苦建成的碉楼上。

  光叔告诉记者,自己的爷爷早年旅居加拿大,后来年老多病后便叶落归根。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华侨儿女回到家乡寻根,和他们的父辈一样,家乡永远是心中最温暖的记忆。“有些因为时间久远,没有办法寻到亲人,所以那些华侨也会在碉楼前停停站站,摸摸那些古门古窗。”在光叔的讲述中,我们深深感到,碉楼已经成为了一个精神的寄托,一段游子情的续写。(深圳侨报)